“我死了……你永远都没法知道……”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 冯璐璐点头，又摇头：“没用的，陈浩东一心找到他的孩子，而且已经穷途末路，必定会拼命搏一把。”

“对啊，但刚才我见到你太高兴，一时失态，现在芸芸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果然，冯璐璐笑了笑，笑容透着一丝哀伤，“他做的一切的确很让人感动，但我看到的，却是他很容易就放弃了我和他的感情。”

聪明的他马上明白，妹妹还不会说话，爸爸这话当然是说给他听的。 高寒心口一抽，他听出了她语气中的讥嘲。

她真的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 陡然瞧见冯璐璐，高寒脚步一怔，心头的痛意瞬间蔓延开来。

“好多年了，怎么了？”他反问。 “我就想回家先换衣服可以么……”她身上不但有泥沙，因为刚从医院出来，还有一股消毒水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