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羞,苏简安始终低着头,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像扇动着翅膀的蝴蝶,薄唇被她抿得嫣红似血,像刚盛开的花瓣一般鲜嫩饱满,陆薄言艰难的移开视线才没有吻下去。
苏简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去化妆做造型了。
“啪!”
10岁的时候她还没去过美国,也不知道美国离A市有多远,妈妈告诉她美国在地球的另一边,要坐好久的飞机才能到。
略带着讽刺的女声响起,苏简安只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回头一看,是陈璇璇和韩若曦。
陆薄言回过头,低声问苏简安:“午休时间是不是到了?”
可是她腿上的力气不知道被谁抽走了,整个人都软了下去。身体底下像是有一双手,正在把她托起来,托起来……
“不用。”
至于怎么修理她,来日方长。人在放松的时候被捅一刀最痛,她不急。
苏简安暗地里使劲做深呼吸。
苏简安的眉头越皱越深,对凶手的恨意慢慢掩盖了早上所有的情绪波动,她主动要求跟这个案子。
她兼修过心理学,能从一个人细微的神色变化里推测出这个人在想什么。通常她只要看一个人的眼睛,就知道这个人是否心虚,或者他有没有说谎。
“……”洛小夕擦干了眼泪,突然笑了。
会所更像一家装潢豪华的酒店,精心打理的花园、精心设计的喷泉,华美壮观的建筑,在最高的山顶,恍若另外一个世界。
“好啊。”苏简安毫无压力,“我帮我哥买了四五年剃须水,你相信我!”
苏简安不懂画,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民间有人能把留白和染墨的部分处理得这么自然妥当,给人一种理应如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