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徐伯送你过来。他知道。”
苏亦承有收藏红酒的习惯,时常听他给她科普,因此她对红酒有一定的了解,留学的时候又经常被洛小夕拉着喝过各种果酒,也许是她品酒的样子太熟练,高大帅气的调酒师用流利的国语对她说:“陆太太,你一定是个行家。”
陆薄言低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掉头看过去,陆薄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来了,眯着狭长的眸看着她,硬生生的让她背脊生凉。
徐伯笑了笑:“少爷他不吃芹菜和香菜,其他的他都不挑剔。”
他替她拉好被子,坐到床不远处的沙发上,看着熟睡的苏简安,陷入了沉思。
苏亦承笑了笑:“这个……你得去问他了。”
蓦然一阵脸红心跳。
丑闻淹没了陈璇璇,圈子里的名媛纷纷表示要从此和陈璇璇断绝来往,她们不愿意和这种人当朋友。太太们则表示女儿不但要物质上富养,做人原则和三观更要富养。
“我……”苏简安随便找了个借口,“没找到洗手间。”
想着,苏简安回到包厢,一推开门就又看见了陆薄言。
苏亦承对她不像对别的女人,所以她以为他和前任分手,是因为她。而且那天出去吃饭碰上陆薄言和苏简安的时候,他以为最后一定会是她陪苏亦承出席陆氏的周年庆的。
“我说的事情你记住了吗?”洛小夕不依不饶。
陆薄言送唐玉兰到房门口才返身回房间,又看了眼那张存放了十几年的照片才盖上盒子,把盒子放回原位,下楼。
唉,也太寒酸了,真是说起就忧伤。
下班后,苏简安按时回到家,佣人李婶匆匆跑来找她。
苏简安还记得15岁那年,一切都在沉重的声音中戛然而止,医院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四壁白茫茫的病房,惨白的涤纶布覆盖母亲的面容,她明明只是跟睡着了一样,医生却说她走了,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